山吹土土尼

别忘记你提笔的初心——纵我有千万种遗憾,还好我有支笔能塑造亿亿个梦

[莱万乙女]得偿所愿C5

🌷迟佳(Janine)✖️莱万,第三人称

🌷jj同步更新,作者:栗子芋泥

🌷彩蛋是2.4k字番外,平行世界be线,普通人的人生




迟佳上大巴的时候莫名觉得车里气氛有些怪异,甚至对上穆勒还有些敬佩的眼神,她觉得事情变得更不对劲了起来。

她抓住路过的穆夏拉,“斑比,怎么了,我们不是四比零大胜吗?”

 

“呃……嗯……”

穆夏拉打了个磕绊,他看了一圈回头对上刚上车的莱万后跟看到救命稻草一般,“你问他!”

 

迟佳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又把目光看向莱万。

 

莱万看着女孩澄澈的双眼,窝心烦闷的情绪变成了无奈,他叹了口气还是坐到女孩身边。

 

迟佳侧了侧头看着紧紧抿着嘴角的男人,在嘴边的恭喜又犹豫了几秒咽了回去,垂下头来搅着手指,心跳砰砰声让她忍不住往窗边缩了缩。

 

莱万终于想好怎么开口时看向身边人,却发现女孩已经垂着头一点一点的睡了过去,他原本的沉着的心思骤然松了下来,轻叹了口气小心贴近她让女孩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

 

刚刚他晚上车的时间在外面又看了会儿女孩的IG,跟她平日线下时候倒是不同,她的帖子多数都有些过于“活泼”了,足坛里长得好看的几个基本被她口嗨了个遍,今天叫格列兹曼老婆,明天叫哈弗茨男友,后天又想要跟迪巴拉贴贴,可唯独拜仁众人、或是他的名字没有出现过。

还有那个唯一以她“老公”身份出现的“wanzi”,他思及此又不由得看了眼女孩的发旋,有几根自然卷呆毛不听话地翘了起来。

 

他有些阴暗的占有欲升腾起来的时候,莱万就有些意识到不对劲了——跟自己的球迷线下接触机会其实有很多,他自然享受这种被人喜欢支持或是给他们带去力量的感觉,可这是否是他对迟佳的感情,或许仍要他用更多的时间来确定自己的答案。

 

迟佳缩在袖子里的指尖在莱万大掌与她脑袋接触时立时紧紧蜷缩了一下,却佯装无所察觉地顺从地靠在他宽大的肩膀上。

 

莱万撑着一侧肩膀回了两条消息,侧过头时看到女孩虽然紧闭双眼却微微翕动的睫毛和不停转着的眼珠,忍不住弯起唇来。

波兰人自己都无所察觉,他原本深邃锋利的五官在这一刻全然柔了下来,一双浅蓝色眼眸漾起笑意,注视着女孩时里面悉数皆是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宠溺。

他抿了几下嘴却还是忍不住脸侧露出酒窝来。

 

后几排的穆夏拉忍不住好奇微微站起来,看到两人这副模样时忍不住露出惊奇的表情,看莱万在更衣室里的样子他还以为两个人会闹很久。

 

穆勒则老神在在地叹了口气,“斑比,你还有的成长呢。”

 

迟佳虽然贪恋脸侧的温度,但被莱万身上的味道包绕着的时候她心跳就更加控制不住了。

又担心会不会压麻他的胳膊,迟佳还是在大巴车经过一个减速带后缓缓抬起头来,声音尽量做出一副困倦的样子来,“……我睡着了吗?”

 

莱万尽量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他看着女孩的眼睛,她险些把所有心思都都写在脸上了。

他只是含笑悠悠反问:“睡没睡着你不知道吗?”

 

迟佳:?!怎么一副被发现了的错觉?

随即女孩佯装镇定自若地轻咳一声,结巴了两下,“知……知道吧。”

 

莱万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左了,在下一秒忍不住笑出声来,也附和女孩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他本想等女孩继续问刚刚的事,却听迟佳换了话头,“恭喜你呀,今天打破老穆勒的德甲300球纪录。”

 

莱万先是愣了一瞬,随即应下道了谢,又一双眼眸定定地看着女孩:“也很开心你能在现场见证。”

 

迟佳动作僵在原地,又像是没听懂一样呆呆地看向自己身边的男人,直到司机一个急刹车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却撞上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掌。

 

那双手借力把她的脑袋轻轻扶正,手的主人才开口道:“小心些。”

他语气仍旧轻轻软软,全然不像他五官看起来那样严肃,甚至脸上还带了几分无奈的笑意。

 

迟佳声若蚊蝇地应了声,再次抬眼确认他没有半分不耐之后才带着些小心翼翼地发问:“你刚刚……刚上大巴的时候,是生气了吗?”

 

莱万看着女孩水盈盈的眸子,而迟佳在他看过来时瞬间转开垂下眼睑去,又察觉到这样似乎不太礼貌后再次看了过来,里面却带着些试探。

 

“我为什么生气?”

他没直接回答,只是反问女孩。

 

迟佳迟疑了一下,却还是说出来了自己的推测,“要么是更衣室矛盾……”虽然她并不这么认为,可又觉得自己后面的想法太过无厘头了些,“是不是我在场上喊你名字的时候不合时宜,你生气……啊!”


迟佳话还没说完,脑门上就被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莱万看着女孩一副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的样子,有些好笑,又怕刚刚自己是不是真的下手重了,轻轻揉了揉迟佳的额头。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是不是有点自恋了……”

迟佳瘪了瘪嘴,想要解释时却听得莱万叹了口气,“Janine,我是想问,为什么会觉得我在怪你。”

 

迟佳陡然失声,没反应过来一样有些呆呆地转头看着身旁的男人。

 

莱万则看起来更加无辜,甚至带着些哭笑不得的意思问:“我看起来很凶吗?”

见女孩摇头,他继续追问:“那我看起来会吃了你?”

 

迟佳这次有些忍俊不禁地笑了下,继续摇头,双眸却渐渐变得明朗清亮起来。

 

莱万看着迟佳深棕色瞳仁里的笑意,忍不住抬手抚了抚女孩毛茸茸的发顶,“我是真的很开心你能在现场见证,空场时期没有球迷对我们也是一种挑战,”他稍微顿了一下,“也很开心听你喊出那句‘Lewy’。”

 

迟佳看向莱万,轻轻眨了眨眼睛,像是被那双宝石般眸子吸引了一般,不自觉跟着男人的思路走,喃喃道:“真的吗?”

 

莱万点了点头,神情柔和却毫不敷衍,双眸认真地注视着女孩,“真的。”

接着,他把一旁空着的座椅上老早就放着的纸袋拿过来递给迟佳,“我赛前预约好的外卖,网上都说这家很好吃,你尝尝?”

 

迟佳一愣,看到里面的中国字后抱着纸袋不知道下一个动作该是什么,却又见莱万把吸管插进香芋奶昔的杯子里,道:“离回慕尼黑还有一段车程,可以吃点蛋糕先垫一垫,评论都说适合中国人的口味。”

 

迟佳显然大脑还在待机状态,她只呆呆地接过男人手里的饮料,轻啜一口后又从纸袋里拿出蛋糕盒子没有动作。

 

半晌,她才看向莱万,在如雷的心跳声里问出了那个问题。

 

 


“救命啊!能不能来个家人救救我,你们真的不是在搞暧昧吗?!”

在法国的纪瑜是典型的夜猫子,在巴黎街头遛弯时直接给迟佳一个语音电话打了过去。

 

迟佳早就窝进自己柔软的床铺,接起电话来的时候困意有些明显。

 

“拜托拜托,迟老师,别睡觉,我需要你的详细解说。”

电话那头的纪瑜显然察觉到了迟佳的困意,连忙提高音量叫道。

 

迟佳缓缓打了个哈欠,还是从被子里坐起身来,边蜷缩着抱着被子倚在墙边,边把一旁的really big巴塞罗那熊搂进怀里。

可她却在开口时又犹豫了起来——是该从她吃蛋糕时男人细心地把她的头发拢住开始说起,还是该说莱万开车送她回家时在柔柔月光下道出的那句晚安?

 


 

在大巴车上莱万听到她的问题后也怔了一瞬,就在她要下意识为自己或许不合时宜的问题道歉时,男人终于开口:“Janine,就像我上次说的,你是个招人喜欢的姑娘,”他思索片刻继续开口,“对你好也只是因为你值得。”

 


 

最终,迟佳悠悠叹了口气,什么都能跟纪瑜说出口,只轻声道:“可是怎么可能呢?”

 

“迟老师!”纪瑜在那边不乐意了,“你可是女博士,女博士和运动员的cp你见过吗?”

 

“我只是收到了导师的积极回复,还没确定……”迟佳仍旧不确定自己的未来规划,她索性把头埋进玩偶柔软的肚子里。

 

“可你只要想就能!”纪瑜言之凿凿,“更何况,想想你和知名球员暧昧过了诶,好像也不亏?”

 

迟佳被纪瑜有些乐天派的话安慰到,说不上自己跟莱万这样到底算什么,却被感染到总归也低低跟着笑了两下,“嗯”了声,“也算是梦女圆梦了。”

 

 

迟佳本来就算得上是恋家,只不过留学生活丰富而有意义,gap的大半年每日都有成长,来到拜仁之后大家对她更像是照顾妹妹一样,哪怕是羊驼万纳和斑比穆夏拉都像是对家人一样对她,让她减少了许多思乡之情。

可越临近春节,今年缺少同学陪伴的迟佳就越有些想家——因为个中缘由,她已经两个春节都没在国内过了。

 

而这种思乡之情在31号傍晚开始跟家人打电话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索尼娅在亚太区工作过一段时间,对中国人的“守岁”传统倒有所耳闻,看时间接近下班,索性给了迟佳半小时让她去跟家里人一起守岁跨年。

 

迟佳挂了电话后轻轻啜泣了一下,用纸巾又拭了几下眼尾,发现斑驳的底妆已经透出皮肤的薄红后又有些无奈地笑了下。

“还跟小孩子似的。”

她边蹙着眉摇头嘟囔,边拉开安全通道的门往办公室走,却在看到站在他们办公室门口的人之后惊了一下。

 

她以为其他人早就下班,还特地躲到走廊尽头的电梯间里跟家人打电话,却没想到还有人在。

 

“Janine,你去哪了?”

莱万听见声响看过来时本是笑着,可看到迟佳通红的眼角和一团糟的妆面后深深皱起眉来,“受委屈了?谁欺负你了?”

 

迟佳初初看到莱万后下意识想要挡住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却被男人几个大步走到面前握住手腕追问。


波兰人温热的大掌结结实实圈住她的腕骨处,他有些着急关切的语气像是触动了她哪个开关一样,在心底一片熨帖的同时,迟佳又忍不住瘪了瘪嘴,眼里还未干透的泪意落下了来。

 

莱万登时手足无措地站在了原地,他甚至觉得掌心处女孩的皮肤都开始发烫。

她哭得太突然又太叫人心疼,他甚至连抬手给她擦眼泪都不敢。

 

迟佳则试探性往外抽了抽手,见纹丝不动后有些羞赧地红了脸,声音不自觉地抬高了几分,却因为还哭着显得有些软而没什么威慑力,“你别看,好丢人……”


她泪眼朦胧地觑他,自己二十多的人了因为想家哭本身就已经很丢人了,还要被面前男人掐着手腕盯着哭,更何况这人还是她最喜欢的球员。

 

想到这,迟佳耳尖都红了个透,吸了吸鼻子,平复了几下才抽噎回答:“我就是……想家了。”

 

莱万听到这个回答才恍然松了口气,这总比女孩受了委屈要好。

他这才松开女孩的手腕,见女孩慌不迭地用手里的纸巾擦拭眼泪,又一边打着逆嗝一边嘟囔着抱怨自己刚刚太丑了的样子,忍不住心底一片柔软。

 

他克制着自己想要把迟佳揽进怀里的冲动,只抬手理了理迟佳因为微微出汗而黏在额角的发丝,温声道:“带你去吃中餐。”

 

迟佳看着莱万颇为自然地接过自己手里的包,跟着他穿过长长的走廊,一直到车停到中餐馆门口,她才如梦方醒般问道:“你可以吃吗?我记得你饮食控制很严格。”

 

莱万在听到迟佳记得自己的饮食习惯后不自觉嘴角上扬了几分,他歪了歪头,“没关系,我先陪你吃完把你送回家再回家吃就行。”

 

迟佳原本搭在车门上的手迟疑了一下,她看向莱万,声音里满是犹豫,“Lewy,我也会做一些健康的菜。”

见男人看过来的视线里带了几分讶异,她又强自定了定心神,咬了咬牙开口:“或许……你想尝尝我做的菜吗?”

 

波兰人有些迟缓地眨了眨眼,他不知怎的竟生出一种对于“回家”的期待来,说来可笑,在德甲这些年他不是没把慕尼黑当成自己第二个故乡,可今天竟从一个小姑娘这获得了一种更近似家的心安来。

见莱万许久不出声,迟佳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提出地不合时宜来,摆了摆手想要解释:“我不是……”

 

“如果你愿意的话,”莱万双眸看向女孩,“我知道这个节日对中国人来说很重要,”他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说不清自己现在心脏不同于平常的跳动是怎么回事,可却跟上次客场对阵科隆时奇异的重叠了起来,“我很开心能跟你一起过春节。”

似是觉得自己用春节这个词不够准确,莱万顿了顿,补充道“Chinese New Year。”

 

莱万正要发动车子,亮起的手机屏幕上却显示了穆勒给自己发来的消息:「虽然索尼娅说要给Janine个惊喜,但我还是想着跟你说一声……我们定了一个中餐厅巨大的包厢。」

看完消息,莱万长长叹了口气,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心底空空的感觉。

 

他拉住想要下车去对面超市买食材的女孩,面上满是无奈,“不用去买了。”

 

 

尽管迟佳尽力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可她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向索尼娅的时候,对面女人还是挑了挑眉,恶狠狠地看向莱万,“是不是你暴露了我们的计划?!”

 

莱万双手微抬做出一副笑着讨饶的样子,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不愿意告诉对方他和迟佳本来的计划,只得认下,反正“泄密”这事倒也确实是他做的。

 

“索尼娅——”反倒是迟佳微微拖长声音拉住她的手撒娇,“我们快点进去嘛,好不好?”

 

索尼娅有些哭笑不得地睨了女孩一眼,又抬眼看了下莱万,示意他该看看女孩多护着他,哪知波兰人笑弯了眼一副享受的样子,最后只得她好似里外不是人地翻了个白眼。

 

阿方索笑了声,看着索尼娅跟迟佳挽着彼此走向包厢,顺口跟莱万搭话:“什么时候在一起?”

 

“什么?”莱万嘴角仍旧扬着,显然还沉浸在刚刚迟佳和索尼娅的笑闹之中。

 

一旁穆勒叹了口气示意阿方索别管他,一边阴阳怪气,“Janine就是招人喜欢的员工,是比我们小一些的妹妹罢了。”

 

阿方索满脸不可思议地想要再看莱万,却见他已经神色自若地接受了穆勒这个说辞,跟科曼说起球赛的事,只得把心里疑惑全都咽了下去。

 

迟佳把包厢里的电视打开的时候里面恰好在回放春晚,她笑意盈盈地去寻找那双蓝色眼睛,在对上那双同时满是宠溺的含笑眸子时又不自觉躲闪了一秒,随即抿起唇来问大家:“我们背景音乐放着春晚听可以吗?”

 

穆勒笑了声,看了眼莱万温柔的神色,替他接话道:“Janine,今晚可是你的主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迟佳歪了歪头道了声谢,随即蹦蹦跳跳地去帮在发羊头牌的穆夏拉摆瓜子和花生,过了会儿又凑到阿方索身边帮他把无酒精啤酒和果汁倒到杯子里。

 

索尼娅看着格外活泼的迟佳,忍不住弯起唇来笑着摇头,“现在看她倒有种自家小孩的感觉了。”

 

莱万的视线不自觉跟着那道穿着雾霾蓝色针织的身影移动,他不明白明明是能隐于人海毫不显眼的颜色,自己却总是不自觉被吸引过去,“她跟咱们越来越熟了,自然就把小孩子那一面展现出来了。”

最后莱万只得把自己目光经常落在迟佳身上的原因归结于女孩今晚的跳脱。

 

“斑比还在呢你也好意思说Janine是小孩!”穆勒忍不住控诉,一边揽过穆夏拉的肩膀把他带离“啤酒区”,把果汁杯子塞到他手里。

 

迟佳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委屈巴巴看了自己手里啤酒杯一眼的斑比,侧了侧身子把杯子放到索尼娅他们那边。

 

来了两局羊头牌后他们点的菜也一一端了上来,迟佳正要起身收拾桌上的纸牌,莱万的手掌却搭了上来,“你先上桌吧,我来收拾这里。”

男人笑了下,偏头示意,“顺便给他们介绍介绍都是些什么菜。”

 

其实哪里还需要她再去介绍什么,刚刚几人点菜的时候仗着老板是仁迷把所有菜都清清楚楚地问了个遍,他们估计都快要比她更了解了。

可迟佳还是微微抬眼看向波兰人,那双浅蓝色眼眸里的笑意好像是瓦津基公园里泛着涟漪的澄澈湖水。

她不自觉被蛊惑般点了点头,把手从他掌下抽出来,坐到了主桌那边。

 

“这是我家那边的菜。”迟佳看着满满一大桌的菜,指着其中一道豆腐箱开口。

她在屋内被电暖气加热到恰好的温度里,在暖色明黄的亮堂堂水晶灯灯光下,在众人围坐在红木圆桌边齐刷刷看向她的那一刻有些眼热,忍不住瘪了瘪嘴,却立刻垂下眼去,不想在这时候让大家担心或扫兴。

 

忽地,她手边出现了一张纸巾。

 

迟佳侧脸看去,对上莱万关切的神情。

接着,她的肩膀被另一边的索尼娅揽了过去,她头枕在索尼娅的肩膀上时,恍然闻到一股像极了家的味道。

 

“Janine,新年快乐!”

穆勒率先叫道,随即基米希“ja”了声,双手上举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迟佳闻言从索尼娅怀里直起身来看向两人,有些无奈地笑了下。

随即,她端起手边的啤酒,“中国北方人有句话叫‘感情深一口闷’,我就先敬我的家人们一杯!”

言罢,她慢慢地把酒杯里的啤酒一点点喝光。

 

接着,众人爆发出一阵欢呼,穆勒笑道:“迟佳,在慕尼黑干了这杯啤酒你就是我们的家人了——”

 

“还是‘海量’的家人,”科曼补充道,冲一旁有些目瞪口呆的帕瓦尔眨眼,“最起码比有的‘一杯倒’好多了。”

 

却见迟佳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啊,这不是无酒精啤酒吗?”

 

众人闻言发出一阵哄笑,上次啤酒节因为一杯啤酒“出尽丑态”的帕瓦尔红透了脸。

 

“我们一边吃一边玩游戏,”穆勒喝了口啤酒,介绍道,“没做过的折一根手指,五根手指都折完的喝一杯酒。”

随即他又补充道,“当然了,保罗和贾马尔喝果汁。”

 

“新人福利,”穆勒示意迟佳先来,“说什么都行。”

 

“见笑了大家,鄙人不才,曾经24小时极限写完4000词essay。”

迟佳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本以为能达成乱杀的成就,却没想到万纳仍旧是五根手指在那里。

迟佳:?

 

万纳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我也曾经一支笔,一晚上,创造过一个奇迹。”

 

巴伐利亚棋牌室名不虚传,当穆勒甚至拿“自己能跟马交流”这种奇奇怪怪的能力当成说辞时,迟佳就知道自己大概是玩不过几个老奸巨猾的老手了。

她看着自己攥成一个拳的手,试图挣扎:“Lewy你说你自己九分钟五球这种事岂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她思考了一下,“还有托马斯我们怎么知道你到底能不能跟马交流!”

 

话虽这么说,迟佳还是端起了一旁的酒杯。

 

莱万本想开口帮她,却想到迟佳上次跟自己说的,又思及这是无酒精啤酒,索性缄口作罢,只用公筷给女孩又夹了两块糖醋排骨,含笑看着她喝饮料一般把杯子里的啤酒小口小口地一点点喝净。

 

迟佳只觉得这句话半点也不作假,她平时虽然馋酒可也不常喝,今天却像是上头了一样根本停不下来,等散局时她显然已经带了几分醉意。

 

她轻轻吐出口有些灼热的气息,迟缓地眨了眨眼,在冷风吹来时往莱万身后缩了缩。

 

莱万一开始并未察觉女孩的醉意,她仍旧乐呵呵地跟众人道别,还像个小话痨一样嘱咐所有人这这那那,直到只剩他们两人往车的方向走时他才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不太对的地方。

 

女孩离得他很近,几乎是贴着他的距离,他低下头时才看到迟佳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夹克上,甚至以他根本无所察觉的力道拽着一点点边角。

 

见他看来,迟佳朦胧双眼眨了眨,又咧出了个有些讨好的笑意来,“我可以这样吗?”

 

莱万心里陡然一软,看着女孩已经冻得有些发红的指尖,不知怎的心念一动,把女孩的左手塞进她自己的口袋里,又隔着大衣握着她的右手手腕放进自己的夹克口袋里。

 

对上女孩晶亮的眸子,莱万应了声,“刚刚那样太冷了,可以这样。”

 

迟佳仍旧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傻兮兮地乐,是全然与平时小心翼翼或是谨慎地保持距离不同的样子,叫莱万忍不住又揉了揉她的头发。

 

送迟佳回家的路程并不长,可女孩还是没抵过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莱万把车停在车位里的时候恰好是十二点,在慕尼黑生活的华人燃放的烟火声在远方响起的时候也没有吵醒熟睡的女孩。

莱万想,或许之前的二十多年女孩也是这样在深夜忍不住睡去,在忽明忽暗的彩色烟火中,在阵阵的爆竹声里。

 

今晚没有月亮,昏黄路灯的光却从车前玻璃斜斜洒在女孩脸上,与上次她有些紧张又可爱极了的装睡不同,迟佳此刻面容恬淡,莱万都忍不住放缓了呼吸。

他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缓缓抬起手来挡住路灯的光亮。

 

他的手掌在女孩的侧脸上落下一道阴影,短暂停留后,他拉开储物柜从里面拿出一个小老虎的钥匙扣来。

 

“Janine?”莱万放缓声音叫道。

 

女孩只是皱了皱眉,却并不像是要醒过来的样子。

 

莱万抿了抿唇,回想着自己之前看到的她的信息栏,试着开口:“迟佳……?”

 

“嗯?”迟佳仍旧有些不清醒地应了声。

 

莱万轻轻把女孩脸侧的碎发别到耳后,语气更加柔和,“到家了,迟佳。”

 

良久,他又低低补充道:“新年快乐。”




给万子打个预防针:最多再甜半章嗷哥,别太得意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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